里,黄锦荣和川岛的人,手也伸不了这么长。”
他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木门,一股混合着霉味、尘土和干草气息的空气涌出。屋内很暗,只有从破损的窗纸透进来的些微天光,勉强能看清大概:空荡的堂屋,角落里堆着些破烂的渔网和农具,积了厚厚的灰尘。左侧有一间用土坯隔出来的小房间,里面有一张用木板和石头搭成的简陋床铺,上面铺着些干稻草。
“把伤员放里间床上。”李浩示意阿土,然后对老金和铁头道,“检查一下另外几间屋子,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,注意安全。沈小姐,你跟我来。”
他带着沈清辞走到堂屋另一侧,那里有一个用石头垒成的、早已熄灭的灶台,旁边堆着些干燥的柴火,还有一个破了口的瓦罐。
“生火,烧点热水。”李浩从怀里(天知道他怎么在那种情况下还带着这些东西)掏出火镰和火绒,递给沈清辞,语气是惯常的命令式,但少了些平日的冰冷,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,“小心烟,别让烟太大。”
沈清辞接过火镰,手指因为寒冷和紧张有些不听使唤,试了几次才终于点燃火绒,小心地引燃了灶膛里的干草和细柴。橘红色的火苗跳跃起来,驱散了屋内一部分阴冷和黑暗,也带来了一丝微弱的热量。
李浩就着火光,从腰间解下那个一路上都紧紧绑在身上的、鼓鼓囊囊的布包袱,放在地上打开。里面是几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、不同大小的包裹,还有两把枪和几个弹夹。
他先拿起一个长条形的油纸包,走到里间,放在陈启明躺着的床边。“这是上次没用完的磺胺粉和绷带,还有一点退烧药。他的伤,还得你看着。”他对跟进来的沈清辞说道,目光落在陈启明惨白汗湿的脸上,眉头微锁。
沈清辞点点头,没有多说,立刻开始检查陈启明的伤势。骨折处虽然固定了,但一路颠簸,情况不容乐观,感染的风险极高。她需要热水清理伤口,重新上药。
这时,老金和铁头也回来了,脸上带着一丝喜色。“李先生,西头那间屋子灶台还能用,水缸里居然还有半缸没干的雨水!我们还找到了几个破碗和一个豁口的铁锅!”
“嗯。”李浩应了一声,指了指地上的包袱,“这里有些米,还有一点盐和咸菜。老金,你去弄点吃的,大家一天一夜水米没打牙了。铁头,你到外面高处盯着点,有什么动静立刻发信号。”
“是!”两人连忙应下,各自去忙。
李浩这才走到灶台边,就着沈清辞生起的火,蹲下身,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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