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远去的背影,渐渐消失在黑暗中。
夜色渐深,天牢的方向却传来一阵镣铐拖地的声音。
羽林卫押着狼狈的谷王朱橞,一步步走进那座阴森的牢笼,将这场风波的最后一角,暂时压进了黑暗里。
至此,这场风波终于停息,一切都在李景隆的运筹帷幄之中。
...
三日后的清晨,晚枫堂内院飘着淡淡的熏香。
李景隆张开双臂站在窗前,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身上,映得锦袍上的暗纹格外清晰。
苏晚捧着软尺绕在他身前,指尖偶尔擦过他的衣袖,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“少夫人特意吩咐,要给少主做件新棉袍。”苏晚的声音细若蚊蚋,软尺在李景隆腰间绕了一圈,整个人几乎贴了上去,身上的兰花香混着晨露的气息,轻轻拂过他的衣襟。
李景隆没有说话,只是目光落在窗外,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。
袁楚凝的肚子日渐显怀,李母怕他行事孟浪,早就让两人分了房。
这几日苏晚一直贴身服侍,沐浴更衣、端茶递水,事事都做得妥帖,可李景隆始终守着分寸,半分邪念也未曾有过。
只是此刻苏晚刻意靠近,温热的呼吸落在颈间,饶是他定力再好,也觉得有些不自在。
“好了吗?”他耐着性子问了一句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催促。
不是他没耐心,而是实在他是个正常男人,即便不动邪念,也耐不住苏晚故意跟自己制造触碰。
苏晚被他的声音惊了一下,手里的软尺险些滑落,连忙后退两步,躬身道:“好了,少主,尺寸都记下了,今日便能赶制。”
李景隆松了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襟,转身便要往外走。
时辰不早了,该去陪袁楚凝用早膳了。
可脚刚踏出房门,就见福生急匆匆地从长廊那头跑来,脸色凝重得吓人,连平日里规整的衣袍都有些凌乱。
“怎么了?”李景隆皱了皱眉头,疑惑的问了一句。
“少主!”福生跑到近前,气喘吁吁地躬身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张,“允熥殿下...遇刺了!”
“什么?!”李景隆瞳孔骤缩,所有的不适瞬间消散,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冷,连晨光都似被冻住,“人怎么样?!”
“性命暂无大碍,可伤得极重,此刻还在宫里救治。”福生咽了口唾沫,声音压得更低,“不过重华宫内包括安知止在内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