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。”他从容道。
过了两盏茶,叶濯灵不得不承认他所言不虚。
她踩着坚硬的砂砾,跟他经过曲折幽深的洞穴,穿了几道机关屏障,来到一个格外宽敞的地下石室。这里放着一个落满灰尘的圆形石台,堆着一些用牛皮袋装着的粟米,和韩庄王地窖里囤积的粮食很相似。
叶濯灵眼尖地看到地上有一枚脚印:“有人来过这儿。”
除了他们进入石室的一条路,前方还有七个黑黢黢的洞口,脚印只有一枚,分不出那人进了哪条道。
“把汤圆喊醒吧。”她建议。
“让它睡。”
陆沧从项下拎出个罗盘,对准方向,带着她走入正北方的一条通道。小道内又分出几条岔路,他一概不管,只朝北方的坎宫位走。
叶濯灵担忧哥哥,走得心不在焉,陆沧看出她的不满,也不多话,牵着她走在寂静的黑暗里。路越来越窄,开始往上倾斜,她一边走一边捶腿,气喘吁吁的,正要抱怨几句,头顶隐隐传来了说话声。
陆沧示意她噤声,左手按住剑柄,走到台阶的尽头,贴在石板上听了几息,而后用剑尖轻轻一顶,将石板撬开一个角,后面是空的。
他搬动石板,拉着她从暗道里来到另一个形如箱子的小室内,头顶的说话声大了起来,是两个人。
要不是地上残留的炭灰,叶濯灵还以为自己钻进了一个棺材。她环顾四周,这个小室右侧开了一个口,可容一人弯腰进入。以她的目力只能看到里面的砖地,于是扯扯陆沧,让他探头看。
“这是屋外的火道口,连着屋内的炉腔和火道,看样子很久没烧过炭了。”他附耳轻声道,试着举臂推动上方的青石盖子。
北方的大户人家在房屋地砖下铺设火道,冬日在道口烧炭,烟气顺着火道倾斜爬升,把地面烘暖,再从通风口出去,室内无烟,穿单衣都不冷。
他大概知道这是哪里了。
一丝冷风灌进来,叶濯灵捏着鼻子止住喷嚏。
陆沧把盖子顶开一条缝,在听到屋内一声熟悉的冷笑时,火速退了回去。
“……爹,您不能这样偏心!”
竟是段珪。
叶濯灵也认出了这个声音,在石壁旁蹲下来,双手托腮,准备听个热闹。
陆沧坐在她旁边,手伸进袋子里,捋着汤圆油光水滑的尾巴。大柱国和妻子儿子说话,总是会吵架,向来不让护卫在屋外听壁脚,随身只有几个聋哑仆人侍候,此刻倒便宜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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