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针,直刺他意识深处某个被层层掩饰的角落。秦香莲…《铡美案》…公堂之上,那女子的血泪控诉…他猛地握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这戏院…怎么会…
更令人惊异的是,随着这戏腔响起,原本弥漫在老城墙附近的、那种粘稠而阴郁的“异常氛围”,似乎被吸引、分流了一部分,朝着废弃戏院的方向流去。地底的裂缝中,渗出的雾气速度明显减缓,那“朕”的意志似乎也在犹豫,在分辨这突如其来的、充满“执念”的戏音。
与此同时,城市另一端的博物馆。
本该只有吕布一人的夜间展厅,那幅仿古战争壁画前,空气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。壁画上的色彩仿佛活了过来,骑将的马蹄似乎真的在踏动,烟尘要弥漫出画框。几个陈列着古代戏俑、乐器的展柜,玻璃表面毫无征兆地凝结出细密的水珠,水珠蜿蜒流下,在玻璃内侧留下淡淡的痕迹,像是泪痕,又像是某种模糊的、舞动的水袖形状。
博物馆深处,收藏着大量戏曲文献、老唱片甚至旧戏服的仓库区域,温度莫名降低了几度。一卷记录着不知名戏班演出信息的泛黄册子,无风自动,翻到了某一页,上面用娟秀又略显仓促的笔迹写着一段戏词,恰好与远处废弃戏院里传来的唱腔,隐约对应。
铃铛声,再次出现。这一次,它仿佛同时在老城墙根、废弃戏院上空、以及博物馆的走廊里轻轻响起,细碎、清晰,带着一种明确的指引,将这三处地点,通过无形的“执念”与“异常”的脉络,隐隐串联在了一起。
吕布感应到了博物馆的异常,他猛地回头,望向博物馆的方向,又霍地转回,盯住地面裂缝和戏院方向,眉头紧锁。他似乎明白了,眼前的“朕”,远处的“戏”,以及自己镇守的博物馆里的“兵戈俑乐”,都是同一张巨大蛛网上的节点。
李白抚掌而笑,眼中兴致愈发盎然:“地脉为弦,执念为指,奏的这曲红尘乱调,当真千古未闻!走走走,看戏去!看完了戏,再来与这位‘地下君王’论剑饮酒不迟!”他竟然真的拎起剑袋,晃晃悠悠朝着废弃戏院的方向迈步,仿佛完全无视了地底那恐怖的存在。
地底传来一声混合着愤怒与某种复杂情绪的冷哼,暗红雾气缓缓缩回裂缝,但那股阴郁的王者之意并未消散,只是暂时蛰伏,密切关注着戏院方向的动静。铃铛声也渐渐低微,却未曾断绝,如同串联这一切的幽灵丝线。
陈世美深吸一口气,从阴影中走出,看了一眼吕布,又望了望李白走向戏院的背影,最后目光落回那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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