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五。
但对于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来说。
一点点手感、眼力的提升,可能就是质的飞跃。
“铁料还是缺?”
他问,眉头微蹙。
“缺,太缺了。”
李二狗苦着脸,摊开沾满油污的手:
“咱们带来的、路上捡的破铜烂铁,加起来也就那么点。”
“刘铁头说,再这么修修补补,顶多撑五六天,就没东西可熔了。”
“陛下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!”
“派人去附近山里转转,”
朱由榔指示,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峦轮廓:
“看看有没有铁矿石露头,或者……有没有废弃的矿坑。”
“哪怕几率再小,也去试试。”
“记住,要找熟悉本地地形的人带队,安全第一。”
“是!”
李二狗领命,犹豫了一下,小声道:
“陛下,还有个事儿……”
“工匠们这几天干活时,总嘀咕说‘手顺’、‘心静’。”
“有人说,在陛下跟前干活,心里踏实,手上就有准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不是也是陛下您的……”
他没说下去,但意思明显,眼神里带着敬畏和探寻。
朱由榔不置可否,挥了挥手:
“去忙吧。”
“抓紧时间,能修多少修多少,能造多少造多少。”
“遵旨!”
李二狗如蒙大赦,赶紧跑回工匠区。
最神奇、也最让营地所有人震撼的,是御帐旁那点荞麦地。
老农姓陈,叫陈满仓,河南人,跟着义军逃难南下,一路辗转。
五十多岁的人,看起来像七十。
他被安排照料那点荞麦地时,心里其实是不以为然的——这兵荒马乱、朝不保夕的时候,种地?给谁种?等荞麦长出来,人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。
那点种子,还不够塞牙缝的。
但他是个老实人,皇命难违,还是精心伺候着。
地是营地中心最平整的一小块,土质其实一般,夹着不少碎石。
但陈老头还是仔仔细细翻了三次土,把石头、草根都拣得干干净净。
又从远处背来些腐叶土掺进去,像伺候祖宗。
荞麦种子是几个妇人从褡裢深处摸出来的。
都是她们藏了一路、准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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