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。指尖触到温热皮肤的瞬间,突然想起 1991 年那个冬夜 —— 张守业蹲在公安局走廊的墙角,手里攥着半张孙成民的身份证,身份证边缘被泪水泡得发皱,他反复念叨 “成民说挣够彩礼就回家”,那声音像刀子割在人心上。
“当年那案子,您是不是还有心事?” 张守业突然问。陈建国一愣,看见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,层层打开,里面是块磨损严重的木工刨刃,“这是成民的刨子上卸下来的,他死前攥得太紧,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掰下来。上次收拾铺子发现,刨刃背面刻着串数字,3-17-4,不知道是不是有用。”
陈建国的心脏猛地一缩。他接过刨刃,借着阳光看清那串刻痕 —— 深浅不一,显然是匆忙间刻下的。1992 年在矿洞暗格里看见的数字突然与眼前的重合,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:“小李,局里档案室的旧案卷宗,还能调出来吗?”
“能!” 小李也意识到不对,掏出手机就要拨号,“您是说…… 这数字是案卷编号?”
三人快步往公安局走,张守业把孩子托付给公园门口的熟人,一路都在说当年的事:“成民死前半个月,说见过个穿干部制服的人找贾文ge,两人在酒馆吵起来,那人骂贾文ge‘别忘了谁罩着你’。当时我们以为是醉话,现在想来……”
档案室的铁门吱呀作响,管理员搬来 1983 年的旧案卷宗,厚厚的几摞堆在桌上。陈建国手指划过案卷编号,当 “3-17-4” 出现在眼前时,呼吸骤然停滞 —— 案卷封皮上写着 “梅素琴自杀案”,办案人一栏签着个模糊的名字,被墨汁盖住了大半。
“当年的办案记录被人动过手脚。” 小李翻着案卷,脸色越来越沉,“询问笔录少了三页,关键证人的证词全是笼统的‘查无实据’。”
陈建国的目光落在案卷末尾的附页上,那里贴着张泛黄的登记表,记录着 1983 年公社干部的名单。当看到 “李兆国” 三个字时,他突然想起贾文ge信里的话 ——“穿干部制服的,他爹是当年的公社书记”。李兆国的父亲李建业,正是 1983 年讷河公社的书记,后来调任齐齐哈尔,去年刚退休回讷河。
“走,去城南老街。” 陈建国猛地站起身。小李还想说什么,却被他眼神里的锐利镇住 —— 那是当年勘查菜窖时的眼神,崔道植老师说过,陈建国看痕迹的眼神,能穿透三层泥土。
木匠铺的刨木声从巷子里传出来,陈建国走进铺子时,看见墙上挂着幅合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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