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格意义上来说,“穹顶之门”不是为范宁自己打开的,而是为“创世音乐会”和这颗已经发芽的“新世界的种子”,或许居屋上已有一席等待,但文森特的警告、“双盘吸虫”的不祥隐喻、危险份子的暧昧态度均让人为之生疑,他还有留在执序六重要做的事情,或者,他还想回去再看一眼,现在的他只是一位“送行者”。
范宁在这送行的最后之途,的确感到“自我”在穿过这道不可打开之门的过程中被挤兑粉碎,可是,因为某一别的原因,很快就在新的境界上重新整合。
因为,他不再仅仅是他。
他不是这座正在穿过界限的“教堂”,但他是其中奔流的音乐,是历史之群星的信标,是殉道的残酷烙印的见证人,也是“永恒之女性”的揭示者和被救赎者,他是所有这一切的总和,更是使这“总和”得以成为“一个”新世界胚胎的、那个唯一的“是”。
他也不再是“掌炬者”,不再是那个手持火把、照亮星空、将时代洪流引入他人生命的先驱与照明者。
照亮,仍需光源与对象的二分。
而他此刻,正站在成为光源本身的门扉通道中。
他是“父亲”。
完成一场“创世音乐会”级别的作品,实现逾“千人”会众与大师共唱圣咏之壮举.
描绘出“荣光圣母”之崇高概念,进而指出“永恒之女性”这一终极真理,并给出可供理解的真知之祷文
与之相对,为何不可称之为“父亲”。
即便从二元论的朴素认知出发,这一升格也已注定。
“一切无常者,万象皆俄顷;事凡不充分,至此始发生;事凡无可名,至此始果行;永恒的女性,指引我飞升——”
这就是范宁所指出的最高程度的真知之表述。
后世的所有论及神秘者,攀升求索者,都将以此作为源头,阐述“下文即其秘密教义.”
创造并赋予名姓者。建立秩序与家庭者。提供庇护与意义框架者。是起源,亦是归所。
“永远!”“永远!”“永远!”
尾声,独立的小号与长号组,与其他铜管乐器以宏大的对位,庄严地奏出第一部分开篇的主题及其倒影。那曾呼唤“愿造物的国降临”的声响,此刻与“永恒的女性”遥相呼应、永不止息。
直到一切在狂喜的赞颂声中走向强奏的终结。
范宁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正在移动的巨大平面上,或是像在乘坐一个.诸如前世摩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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