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隐晦的眼神,两人眉头都拧成了川字,脸上满是藏不住的不悦。
刘循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吕凯,压低声音道:
“这乌戈未免太过狂妄,他怕是不知魏延麾下将士的勇猛,更没见识过萧和的手段。”
吕凯抿着唇轻轻点头,目光掠过堂中意气风发的乌戈,眼底闪过一丝忧虑。
这些年来,他们二人跟随孟全与汉军周旋,见过太多像乌戈这样轻视萧和与魏延的人。
从最初自恃兵多的蛮王,到后来妄图偷袭的部将,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,无一例外都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。
要么战死沙场,要么沦为阶下囚,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抔黄土,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。
尤其是刘循,对魏延和萧和更是忌惮到了骨子里。
当年他亲眼目睹魏延单骑冲阵,一杆长枪挑翻南蛮数名猛将,那悍勇之姿至今仍历历在目。
在他看来,萧和的智谋比魏延的勇力更令人恐惧,那是一种能看透人心、算尽全局的可怕力量,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。
可孟全却偏偏不这么想。在他心中,自己先前败给魏延,从来都不是实力不济,而是萧和在暗处耍弄阴谋诡计,趁他不备才占了便宜。
他始终坚信,若是双方堂堂正正列阵交锋,南蛮儿郎绝不可能输。
如今乌戈的藤甲兵恰好能克制萧和的诡计。
刀枪不入的藤甲足以抵挡汉军的埋伏与突袭,只要不给萧和施展阴谋的机会,魏延的大军必败无疑。
所以当乌戈说出那番自负的话时,孟全没有丝毫怀疑,反而觉得乌戈道出了真相。
他当即端起面前的酒樽,朝着乌戈高高举起,脸上笑开了花:
“好!有老弟这话,本王彻底放心了!有你这三万藤甲兵在,何愁魏延不灭,萧和不除!来,咱们满饮此杯!”
乌戈见孟全如此信任自己,甚至以王上之尊对自己如此热忱,顿时受宠若惊。
他连忙端起酒樽,双手捧着凑到唇边,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,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入腹中,更暖的是他的心。
他本是南蛮偏远之地的洞主,平日里鲜少受到这般礼遇,孟全的看重让他感动不已,心中暗自发誓:
今日蒙王上如此恩宠,他日定要为孟全赴汤蹈火,哪怕战死沙场也绝不退缩,以此报答这份知遇之恩。
堂内的气氛愈发热烈,众人推杯换盏,酒过三巡,不少人都已面带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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