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她先进来了。
陈恪今日穿得极正式,枪灰色的西服三件套,高支的布料显得衣着贴身又矜贵。
印象里,陈恪从未穿得如此矜贵体面,显得他好像并不是普通出身,而是和其他人一样养尊处优,但他的眼神还是会暴露。
那种伺机而动,时时刻刻都紧绷的食肉动物一样的眼神,安静坐在这里,却像是在观察猎物什么时候放松警惕,就准备一冲而上。
陈恪像个老友一样关心她:“听说你准备开实验室了?”
虞婳不和他说话,拿出手机在看。
但她微微侧颈,颈侧有些微红痕,她未注意到,陈恪却看见了。
这证明她和她丈夫很恩爱的痕迹。
只死寂安静片刻,陈恪恢复以往的友好问:“科大还好吗,按你的资历,其实到内地top2的高校任教正教授也很容易,这个城市的航空专业其实是远远落后的。”
虞婳没有回答他,只是等着周尔襟来。
终于,五分钟之后,周尔襟和秘书进来了。
一进来,周尔襟坐在主位,也是虞婳的左手边。
周尔襟若无其事说:“喝咖啡吗,刚刚秘书室泡了一杯,巴拿马来的咖啡豆,甜度很高,有热带水果的香气。”
虞婳才抬头说:“好啊,我尝尝。”
看着两个人故意忽略自己,陈恪没有表现出不耐烦。
毕竟马上就要面临动摇周尔襟资本的会议了。
她丈夫对于飞鸿的主权,很快就要失去,转换到他名下。
看虞婳坐在对面安安静静喝咖啡,陈恪开口道:
“我想起读书的时候,你很喜欢去建筑学院的咖啡馆,喝那里的小青柑和澳白,说起来,你也应该很久没喝过了,对不对?”
虞婳没回,周尔襟反而悠然道:
“我记得,那家咖啡馆在东南建筑馆负一层,那边的甜点也不错,婳婳经常会点一块糕点伴咖啡喝,在那边自习很久,不过夜间蚊虫略多,后来她就不去了,只研一去了半年。”
本应该是虞婳和陈恪才知道的事情,周尔襟如此从容就说出来了。
虞婳微愕。
……周尔襟什么时候进学校发现的。
他和祝教授认识,那个时候他就有进她学校撞见她吗?
干嘛不出声。
但这信息,是陈恪都不完全清楚细节的,他不知道虞婳嫌那里有蚊子,周尔襟竟然说得如此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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