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椅和实验器材的杂物室,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。
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只留一点缝隙。
微弱的烛光在几人围坐的中央跳跃,映照出几张年轻而紧张的面孔。
五个年轻人挤在一起,地上铺着几张旧报纸,中间摊开一本书,纸页已经泛黄了,边角也磨得厉害。
领头的是个瘦高个,叫弗拉基米尔·米哈伊洛维奇·波波夫,在法律系读三年级。
他压低声音念着书上的句子:“……沙皇的权力,和农奴的锁链,是同一个铁匠锻造的。……”
其他几人听得很专注,一个戴眼镜的数学系学生不住点头;
另一个穿着厚外套的年轻人搓着手,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。
墙角蹲着个更年轻的学生,像是一年级的新生,脸色紧张,不时瞄向门口。
忽然,敲门声响起,很轻,但很清晰:咚,咚,咚……
所有人僵住了!
弗拉基米尔迅速吹灭一支蜡烛,让屋里的光线暗下来,然后他压低嗓子问:“谁?”
门外传来声音:“安东,安东·契诃夫。”声音很闷,但能听出是谁。
弗拉基米尔松了口气,示意旁边的人别紧张:“是契诃夫,医学院那个。我劝过他几次,他终于想通了。”
他走到门边,拉开插销,打开一条缝。
安东·契诃夫站在门外。他没戴帽子,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,脸色白得像纸,嘴唇发青。
弗拉基米尔露出笑容:“安东,你终于——”
契诃夫却没笑,他一把推开门,挤了进来,反手把门关上。
他的动作很急,呼吸急促,低声说:“走!”
弗拉基米尔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”
契诃夫扫了一眼屋里的人,眼神里全是绝望:“走,快走!”
蹲在墙角的新生站了起来,慌张地问:“怎么了?”
弗拉基米尔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,他没有多问一句,对其他人挥手:“收拾东西!快!”
一阵慌乱的窸窣声,书本被塞进包里,报纸被揉成一团,戴眼镜的学生把另一支蜡烛也吹灭了。
黑暗里,只有粗重的呼吸声。
弗拉基米尔拉开杂物室的后门,那里有个隐蔽的出口,通往一条维修通道,示意其他人先走。
其他几个学生很快猫着腰钻了出去,弗拉基米尔是最后一个。
他跨出门槛,回头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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