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风冷得像刀子。
花痴开站在“金不换”赌坊三楼的露台边,指尖夹着一枚血红色的筹码。那不是普通的筹码,而是“天局”内部流通的最高等级信物——血琉璃。
一枚血琉璃,抵得上半座花夜国边陲小城。
此刻,他手中有十七枚。
“花公子好手气。”身后传来娇媚的声音,带着几分刻意的甜腻,“连开十七把‘天王’,这运气怕是连财神爷都要嫉妒了。”
花痴开没有回头。他知道说话的是“天局”在花月城的代理人之一,绰号“玉面狐狸”的苏媚儿。这女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,实则已经掌管南境七城的赌业二十年。
她是修炼媚术的高手,也是“天局”放在明面上的第一道屏障。
“不是运气。”花痴开将血琉璃筹码在指尖转了个圈,红光照亮他半边侧脸,“是算力。”
“哦?”苏媚儿缓步走近,身上的香风熏得人头晕,“奴家倒是好奇,什么样的算力,能破了我这‘七情骰’?”
她说的“七情骰”,是“金不换”赌坊最著名的赌具。一套七枚骰子,每枚都灌了不同的蛊毒,摇动时蛊虫会根据摇骰者的情绪波动而苏醒,改变骰子点数。喜、怒、忧、思、悲、恐、惊——七种情绪,七种变化。
花痴开刚才连赌十七局,用的就是这“七情骰”。
“你的蛊虫很灵敏。”花痴开终于转过身,将血琉璃抛还给苏媚儿,“但太灵敏了,反而成了破绽。”
苏媚儿接住筹码,笑容僵了一瞬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蛊虫以情绪为食。”花痴开平静地说,“但凡是活物,就有极限。连续十七把高强度情绪刺激,第七把时,忧思蛊已经陷入昏睡;第十一把,恐惊蛊开始暴走;到第十七把——”
他顿了顿:“所有的蛊虫都进入假死状态。这时候骰子就是普通的骰子,用最简单的听声辨位就能算出点数。”
苏媚儿的脸色彻底沉下来。
她花了二十年培育的“七情蛊”,竟然被这个年轻人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破解——不是以技巧胜技巧,而是以纯粹的计算和忍耐力,硬生生把蛊虫“熬”到崩溃。
“花公子果然名不虚传。”苏媚儿深吸一口气,重新挂上笑容,“不过,赢了血琉璃,不代表能见到你想见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花痴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“所以我还准备了别的东西。”
信封是黑色的,封口处盖着一个奇怪的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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