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市认药。”
周秀儿接过课程表。一周六天课,每天三个时辰:上午文识算术,下午女红药理,晚上还有一个时辰的“夜话”——这是毛草灵特意增设的,让女师们分享自己的经历,解答学生的困惑。
“文先生,”周秀儿指着夜话那一栏,“这个……我们要讲什么?”
“讲你们自己的故事。”文茵微笑,“讲你们如何从目不识丁到能写会算,从只会粗活到掌握技艺。这些真实的故事,比任何大道理都更能打动人心。皇后娘娘说,‘女塾教的不仅是技能,更是希望’。”
正说着,院门外传来喧哗声。三人走到门口一看,只见十几个女孩在家人的陪同下,冒雨聚在门外。有的撑着破旧的油纸伞,有的干脆顶着麻袋,个个伸长脖子往院里看。
“文先生!周先生!”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眼尖,看见她们就喊,“什么时候开学呀?我娘说再不开学,就要送我去姑母家学纺线了!”
众人哄笑。文茵也笑了,扬声道:“后日辰时正,准时开课!大家记得带上户籍文书,还有——带上想学本领的心!”
女孩们欢呼起来,叽叽喳喳议论着散去。只有那个喊话的小女孩没走,她娘拉着她上前,对文茵和周秀儿深深一福:“文先生,周先生,这是我家二丫头,叫喜鹊。她爹去年过世了,家里就靠我织布维持。这孩子……能减免些束脩吗?”
喜鹊娘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,层层打开,里面是十几枚铜钱和一小块碎银:“家里就这些了……要是不够,我可以给女塾洗衣做饭抵……”
周秀儿鼻子一酸。这一幕,太熟悉了。一年前,她娘也是这样,攥着家里最后一点积蓄,送她进女塾。
文茵接过布包,又轻轻塞回喜鹊娘手中:“大姐,圣贤女塾的规矩,贫寒学子免束脩,还供一顿午膳。这钱你收着,给喜鹊添件冬衣。后日让她来就是了。”
喜鹊娘愣住了,随即泪如雨下,拉着女儿就要跪下。周秀儿忙扶住:“大姐,使不得。皇后娘娘说了,女子膝下有黄金,不轻易跪人。”
喜鹊娘抹着泪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周秀儿看着她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——她要让喜鹊,让所有像喜鹊一样的女孩,在女塾里找到出路。
后日,开课。
辰时未到,女塾门前已排起长队。八十七个女孩,加上陪同的家人,把立德坊的小街挤得水泄不通。文茵带着十二位女师站在门口,一一核验户籍,登记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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