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言喻的满足和安宁。
吃饱喝足,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重新走到阳光下,看起来就像个刚刚在街上随意逛了逛的普通青年。
时间尚早,他并不急着立刻回村,他需要利用这段时间,实地了解一下这座小县城。
融合的记忆里,原身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农村学生,对于平阳县的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。对平阳县的具体细节,尤其是各单位的位置、大概情况的,他还需要亲眼看一看。
他沿着街道慢慢走,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两旁的建筑和单位门牌。
县委会、武装部、公安局……这些权力机构集中在县城中心偏北的一片区域,多是砖瓦结构的平房或二层小楼,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庄重和简朴。门口有持枪站岗的警卫,行人经过时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。
他转向东边,那里是厂矿和商业区相对集中的地方。远远能看见木材厂高大的院墙和里面堆积如山的原木,空气中隐约飘来锯末和木材特有的气味。
农机站的门脸不大,看起来有些冷清。
他记忆里秦胜利吹嘘的“东方制药厂”,是平阳县规模最大的工厂,而且级别很高。
东方制药厂是省管企业,总共有四五千人,刚解放就建厂了,很受省内重视。
东方制药厂的福利很好,在整个县城首屈一指,县城的青年无不以能进入制药厂工作为荣。
哪怕在中午时分,县供销社仍然很热闹,门口依然排着队,但比上午短了些。
橱窗里陈列的商品寥寥无几,最显眼的是印着红双喜的暖水瓶和搪瓷脸盆。副食品柜台前挤着的人最多,隔着玻璃也能看到里面货架的空旷。
他又转到南边,这里学校相对集中。平阳县一中是他的母校,熟悉的校门让他脚步微微一顿,但并没有进去的打算。
校门旁的宣传栏上贴着褪色的海报和最新的大字报,内容无非是那些耳熟能详的口号。
走走停停,他也试着和看起来面善的蹲在街边晒太阳的老人,或者坐在单位门口看门的中年人搭讪几句。话题很自然地从问路开始,然后不经意地引到“招工”、“哪儿要人”这类信息上。
得到的反馈大同小异。
“招工?难哦。”一个裹着旧棉袄、袖着手的老头咂巴着嘴,“城里多少待业青年都安排不过来,哪轮得到农村户口。”
“我们厂?好几年没正经招过工了,都是顶替,偶尔有一两个指标,也都内部消化了。”木材厂门房是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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