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员讨论时,默默记下他提出的关键点;会在吃饭时,把他爱吃的菜往他那边推一推。
这次徐瀚飞停留的周末,在一种异常温暖而平静的氛围中度过。胃痛那晚之后,凌霜感觉自己和徐瀚飞之间,那层薄薄的、最后的隔阂似乎也消失了。他们依旧忙碌,依旧没有太多直白的交流,但空气里流动着一种安心和妥帖。
周日下午,徐瀚飞照例要赶晚班车回省城。收拾行李时,他看似随意地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纸盒,递给正在一旁帮他叠衣服的凌霜:“给,拿着。”
凌霜接过来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两板用铝箔封着的白色药片,还有一小瓶棕色的药水。她认得,这是城里药房才有的胃药和胃痛水。
“这……”她抬头看他,心里又是一阵滚烫。
“上次那种虎骨油,治劳损还行,治胃痛不对症。”他语气平淡,像在陈述一个事实,“这个,我问过药房的人,说是胃不舒服时吃的。平时饮食当心些,别饥一顿饱一顿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她依旧清瘦的脸颊,声音低了些,“身体要紧。”
凌霜捏着那盒药,指尖能感受到药盒坚硬的棱角,也能感受到他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、化不开的关切。她鼻子发酸,重重点头:“嗯,我知道了,谢谢瀚飞哥。”
他没有再说什么,拉上行李包的拉链。
送他到村口的路上,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这一次,离别的愁绪似乎被一种更坚实的温暖冲淡了。走到老槐树下,班车还没来。
“回去吧,外面有风。”徐瀚飞停下脚步,转身对她说。
“嗯,看你上车我再回。”凌霜坚持。
两人并肩站着,一时无话。春风拂过,带来泥土和青草的气息。凌霜偷偷侧目看他,夕阳给他清瘦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,平日里略显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。她心里充满了不舍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珍视的幸福感。
“合作社的事,循序渐进,别太逼自己。”他忽然开口,目光望着远处的山路,“我在省城,会继续留意那边的消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凌霜轻声应着,“你……在城里,也照顾好自己。按时吃饭。” 她终于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这句话说了出来。
徐瀚飞闻言,转过头来看她。夕阳的光落进他眼底,那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细碎的光芒闪烁。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那目光复杂,有关切,有承诺,还有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、克制的温柔。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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