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季望着地下,呼吸一声比一声粗,撑在地下的两只手,也开始微微抖动。
月棠已经看到了,她的心防在崩塌,索性加码:“知道令郎现在何人手下吗?”
李季顿了一下,抬起头,他有两个儿子,但他明明记得小儿子已经在后院里睡着了……
这时候前院厢房方向传出了动静,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一直没有出现,而这个时候他本应该过来收拾碗盘的。
他忽然咯噔一下,睁大了眼睛:“犬,犬子难道——”
这位郡主的威名他当然听说过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说的就是她了。
再加上她今日的来意,自己也是心里有数的。
李季等不了片刻,爬行向前,磕起头来:“犬子得了重疾,活不了多久了,还求郡主高抬贵手,容他再活些时日吧!……”
两手粗糙,筋骨刚硬的汉子,此时眼圈红了,眼泪汪汪。
“回答我实话,我就放了他。”月棠脸色冷得像寒冰,恍若只要她听到一个不字,下一瞬摆在面前就是一具死尸。“你在紫宸殿那边,到底干了什么?”
李季张了张嘴,眼泪一滚,说道:“皇上让我们三个,在紫宸殿后方通向荣华宫那边的东墙之下,砌了一堵墙。”
“砌墙?”
“是在原有的墙旁边又加了一堵墙,中间形成了一条过道,仅容一人通过,因为过于狭窄,从外边是完全看不出来的。”
月棠皱眉:“你的意思是说,本来只是一道单薄的墙,结果变成了一条从紫宸殿直接通向荣华宫的过道?”
“确切的说,就是两道双层的墙。因为过道的尽头,也是一堵墙,没有门。”
月棠望着灯下他闪耀的泪花,缓声道:“荣华宫又有什么蹊跷?”
李季摇头:“那是一座荒废的宫殿。杂草丛生,很久没有人入住了。先帝年轻的时候偶尔会去那里见见臣子,后来失了场火,修好之后就闲置了。
“皇上登基后,后宫空虚,更是无人居住,索性就锁起来了。”
“你们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?”
“什么也没看到。”李季把头抬起来,“小的三个只是被喊去砌了那个墙,只不过连日带夜的赶工,最后皇上,皇上给了我们一大笔赏金,我们自己也很意外!”
月棠望着他:“当真?”
李季指天发誓:“犬子还在郡主手上,小的岂敢乱说?如若有半字虚言,小的愿遭天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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