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国、乃至在全欧洲的分量。
用整整一周的宝贵版面,去力推一个俄国的无名作者?这简直是闻所未闻!《费加罗报》的主编疯了吗?
托尔斯泰的第一个念头,就是屠格涅夫在背后使劲,他就爱干这种事——可很快就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可笑。
屠格涅夫在法国确实名声很大,但是一个俄国作家绝不至于能这么深刻地影响《费加罗报》。
托尔斯泰扬声叫来了自己的管家,指了指报纸上那个名字:“去,打听一下这个‘安东·巴甫洛维奇·契诃夫’。
看看他到底是谁,住在莫斯科哪里,是个什么样的人。尽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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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报纸,此刻也正被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上流社会人士拿在手中。
阅读法国报刊的是他们共同的习惯,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是在法语之后才学会了俄语。
于是,同样的震惊,正在不同的客厅、书房和俱乐部里,悄然发生。
圣彼得堡,涅瓦大街旁的一处豪华公寓。
弗拉基米尔·彼得罗维奇·梅谢尔斯基公爵放下手里的《费加罗报》,他的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他是知名的保守派评论家,沙皇制度的坚定拥护者,一向厌恶那些批判现实的文学,认为过于“西化”。
他嘴上嘟囔着:“荒谬!低级!”但又忍不住把那段《小公务员之死》看了一遍。
他必须承认,这故事写得太毒辣了!那个小公务员的丑态,简直是对帝国官僚体系的亵渎!
一个俄国人,写出这种东西,还被法国人大肆宣扬?
梅谢尔斯基公爵恨恨地吐出这个名字:“屠格涅夫!”
又是这个老自由派!自己躲在法国,还不忘给国内输送这些“精神毒药”!
他必须得写篇文章,揭穿这种文学的危害性,要提醒善良的读者们警惕这种来自法国的糖衣炮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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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斯科,特维尔大街附近的文学俱乐部。
几个常聚在这里谈论文学和时政的年轻知识分子,正围着一份《费加罗报》激动地争论着。
他们大多出身精英家庭,甚至有贵族的头衔,但都对生活在无处不在的监视中感到窒息。
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挥舞着报纸:“看到了吗?《费加罗报》,整整一周!这意味着什么?
这意味着欧洲认可了我们俄罗斯文学的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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